许佑宁很想问阿光,昨天晚上他和穆司爵干嘛去了,但阿光看似憨厚,实际上非常敏锐的一个人,哪怕一丁点异常都会引起他的怀疑,她只好把疑问咽回去,关心起正题:“七哥为什么要查这个?”
“你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。”苏亦承还是决定透露给苏简安一点,让她做好心理准备,“田医生说了,你的情况太严重,也许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。所以,其他事你就不要管了,顾好自己。”
陆薄言握紧她的手,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真的该走了,否则陆薄言回来,她再跑进来吐,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
苏亦承的眉头渐渐的蹙起。
她越心软,陆薄言就会越强硬。
说着已经抢过陆薄言手上的袋子冲进浴室,无论她的动作怎么快,迟到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,出来时拉起陆薄言的手看了看手表,显示9:15。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,带着许佑宁走回停车的地方,阿光早就等在车门前了,恭敬的为他拉开后座的车门,他却说:“不用,我自己开车回去。”
水落石出,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,媒体就会把清白还给她的。
“你说什么?”陆薄言的脚步猛地刹住,眸底阴云密布,“这段时间她不是在你家吗?”
韩若曦的目光变得警惕:“你想威胁我?”冷哼了一声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你找错人了!”说完就要走。
“你不也没睡吗……”洛小夕趴到床上,声音闷闷的,“你今天又加班了啊?”
“有点忙,但我们在一步步接近真相。”苏简安把空闲的手也泡进热水里,“你回家了吗?”
餐厅里人不少,见了陆薄言,每个人的表情都大同小异。
回到办公室,苏简安还是六神无主,江少恺索性包揽了所有工作,她呆呆的坐在电脑前,也不知道该干什么。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,她紧握双拳,想要把某种渴|望挤出体|内,却愈加痛苦,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,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,才能缓解这种痛苦。
江少恺叹了口气,手扶上苏简安的肩膀:“有医生和护士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洛小夕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老洛和妈妈变得这么开明,一屁股坐到沙发上:“少来!苏亦承到底怎么给你们洗脑的,你们真的同意我跟他的事情了?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只是在想,要怎么跟我妹妹开口。”沈越川在商场浸淫这么多年,好的坏的还有什么话没听过?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,风轻云淡的挂了电话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总之,没有人相信陆薄言是清白的。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,不置可否。苏简安转头看她,笑容灿烂如斯,“慢走。”
吐到最后,胃里已经空了,五脏像被人拧在一起一样,难受得连呻|吟都出不了声。沈越川不寒而栗,难怪陆薄言要走险招。他和苏简安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这个时候,陆薄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韩若曦沾上关系的。